住了二十年,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外地人

说实话,每次有人用“老本地”称呼我,我都忍不住想笑。可不是嘛,身份证上的地址已经印了二十年,巷口的杂货店老板连我买什么牌子的酱油都记得,但某些瞬间——比如当邻居阿婆用方言飞快地讲家长里短,而我只能尴尬点头时——那种熟悉的疏离感又会浮上来。
“本地人”的隐形门槛
我们这儿判断谁算“自己人”,从来不看房产证。菜市场卖河粉的陈婶有套精准的识别系统:能准确说出她家辣椒酱配方里藏着陈皮味的,是初级本地人;知道她周三下午必去庙里上香的,算中级;要是还能在她抱怨儿子不肯结婚时,接一句“...